2020年6月15-7月3日第44届人权理事会上,联合国消除对受麻风病影响及其家人歧视特别报告员爱丽丝.科鲁兹(Alice Cruz)发布了她在2019年5月7日到14日对巴西的国别访问报告。报告原文是英文版,为了让更多中文读者了解到目前全球受麻风病影响者及其家人的权利状况,我们对特别报告员发布的报告进行简要概括,以供参考。
1.根据世界卫生组织报告,巴西现在的有受麻风病影响者人数位居全球第二位。2018年,巴西发现的麻风病患者人数占据南美者总发病率的93%,占据全球新发病率人数的13%。2018年巴西比2017年报告的新的发病人数增加1107例,同时巴西受麻风病影响者人数主要分布在巴西中西部、北部和东北部地区。
2.针对麻风病的治疗对巴西的医学发展有重要意义。早在上世纪60年代,巴西医生Diltor Vladimir Araújo Opromolla率先采用福利平(Rifampicin)针对麻风病患者的治疗。80年代时,世界卫生组织将福利平应用于全球针对麻风病患者的联合疗法处方药之一。
3.巴西目前在制订针对消除对受麻风病影响法律方面走在全球领先地位,从立法的角度制定了消除对麻风病人的歧视。同时,巴西在国内法中也制定了禁止对受麻风病影响人群在语言称谓上的歧视。
4.2007年,巴西政府首次承认了1920-1980年期间巴西针对麻风病人强制隔离政策对受麻风病影响人群的伤害。巴西随后通过立法条款(11520/2007)以对受影响人群进行物质赔偿,规定对在1986年12月31日前遭到隔离受麻风病影响群体提供终身养老金。该福利不与其它社会福利补助相冲突,是针对针对目标人群的特别补偿。
5.巴西官方在1962年通过第968号法令废除对麻风病人的隔离政策。但在实践中,基于各个地方的实际情况,直到1986年,巴西才真正结束对麻风病人群的隔离政策,并开始实施对麻风病人在门诊的治疗规定。特别报告员指出,虽然巴西目前在法律中都废止了针对麻风病人的歧视条款,但是实践中,仍然在国家行政,个人社交中存在针对受麻风病影响人权的系统性歧视。
6.巴西过去针对麻风病人的隔离政策中,大量麻风病人的子女在出生后就被要求与父母分开,他们被送进巴西的孤儿院、护理中心或者预防中心,并与其医学生物父母长期分开,大约有16000名儿童在1920年到1980年期间被强制与父母分开。巴西的米纳斯吉拉斯州(Minas Gerais)是第一个通过立法对这些被隔离的孩子进行补偿的行政区域。
7.巴西的行政机构中有两个部分管辖国内受麻风病人影响人群,分别是巴西卫生部、巴西妇女家庭和人权部。巴西卫生部专门制定了《2019-2022全国汉森疾病疾病发展监测战略》。巴西卫生委员会负责有关该规划在全国三个不同行政等级中执行的监测。
8.2018年10月,巴西政府根据2007年11520法令对1986年前因为国家隔离政策受到影响的麻风病人提供养老金审批中,总共接受到12997份申请,巴西政府批准了9011份申请,申请人的成功率大约在70%。
9.世界卫生组织将汉森疾病认定为与贫困相关联的“被忽略的热带疾病”,世界卫生组织认为,麻风病导致了受感人人群终身受到影响,感染和贫困构成恶性循环。独立研究报告显示,巴西的汉森疾病受影响者与贫困率、住房拥挤等社会经济指数都息息相关。
10.特别报告员在和巴西民间社会组织汉森疾病学协会成员见面了解到,巴西尽管对目前发现的麻风病患者提供免费的联合药物治疗方案。但是他们对目前很多被延期诊断的发病率表示担忧,延期诊断可能导致更多人面临不可逆转的身体上的损伤。包括公共卫生健康者对发现汉森疾病的能力不足,对矫正手术的能力有限,以及公共部门对汉森疾病的研究投入减少,均是巴西目前在面对麻风病问题时所面临的挑战。
11.根据特别报告员接到来自巴西民间社会组织的报告显示,巴西的汉森病人及其家属已经遭遇到广泛的挑战,包括歧视、性别暴力、失业、康复障碍、被污名化等多方面的问题。许多人受汉森疾病影响认识在就业市场找不到工作。许多康复工作由NGO承担。
12.2017年,巴西国内共新发现22940例新汉森发病者,其中1718人年龄在15岁以下。这一比例从2013年的2.9%上升到了2017年的4.1%。2018年以内,巴西新诊断汉森病存在不可逆转物理损伤案例达到14322人。
13.虽然巴西从1986年后正式完全废除了针对麻风病人的隔离政策,并开始实施对麻风病人在门诊进行治疗的方案。受麻风病影响者的社会融入到现在依然是一个挑战。目前巴西还有30处历史遗留下来的麻风病人隔离居住地,他们的子女或者第三代军仍然居住在原址。
14.巴西历史政策中将汉森病人的子女与其生物父母强制隔离的做法导致多达16000名儿童受到影响,这些孩子在成长期间与父母失去联系,没有任何出生证明和医疗文档,他们许多在护理场所被虐待、监禁或其他非人道对待。很多被卷入强制劳动、性侵犯或者其他形式的身体或者心理上的暴力对待。从2011年开始,民间组织在巴西的圣保罗、马拉尼昂和亚马逊地区均发生了针对政府的影响力诉讼,要求对这些受影响的儿童提供赔偿。
Source:OHCHR,Mission to Brazil (7 to 14 May 2019), https://undocs.org/A/HRC/44/46/Add.2